沈桃言嘆氣:“走吧,還得去給兄長送生辰禮呢。”
這點小插曲跟鬧著玩兒似的,根本沒有引起什么大動靜。
自家人,聶珩還是見的。
今日的聶珩穿了一身金絲描領的絳紫色錦袍,整個人內斂沉穩,但又格外顯得矜貴。
與平時比,少了些古板清冷。
沈桃言只看了一眼,就移開了眼,在心里暗道,真是巧了。
她沒發覺聶珩也看了她一眼。
聶宵還是很敬重聶珩這個大哥的,備了好大一份禮。
沈桃言也送上了沈云岳和殷盈,還有沈明珠的禮,最后才是自己的。
她的禮在一個小匣子里面。
聶珩聲線柔和:“多謝。”
沈桃言抿出一個淺笑。
聶宵看著那小小的匣子:“沈桃言,你送了什么?”
沈桃言:“沒什么,不及夫君的貴重。”
聶宵卻是更好奇了,可到底是送給大哥的,他也不好催著大哥打開來看看。
那小匣子,莫非是字畫墨寶?
兩人來得晚,也不好打擾聶珩太久,不一會兒就離開了。
守竹要將那些禮拿下去,聶珩伸出了手摁在了沈桃言送來的匣子上。
“這個不必。”
“其他的,拿下去吧。”
守竹:“是。”
等到屋子里僅剩他一個人,聶珩手指輕動,慢慢打開了匣子。
他已經做好了心里預備,沈桃言送的禮從來都是充滿了客氣和疏離的,一點兒也不會逾越。
唯有薰香那一回,微微有些不同。
匣子打開后,映入眼簾的是一把低調又奢華的紫檀竹紫面扇。
聶珩不由得愣住了,目光在那扇子上停駐了好久,他有些不敢相信地伸著修長的手指碰了碰扇子。
手指慢慢撫摸過扇骨,他眼底一點點聚起了浮動的光,面上的表情也慢慢變得雀躍。
他拿起了扇子,動作很輕地拿在手心里,像是在拿著什么極其珍貴的稀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