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不是小事兒。
如沈桃言所料,趙卿容一邊派人來問了她和聶宵的情況,一邊派人去查了。
這一查就查到了聶宵身上,趙卿容當即勒令聶宵過去。
聶宵也料到了,可他還在想著沈桃言手臂那事兒,心頭有些亂。
趙卿容見著他,就鐵青著臉質問:“你想干什么!”
“給馬喂藥,虧你做得出來,你難道想要…想要害人性命?!”
害的還不是別人,而是沈桃言。
“你是為了那個豆花女,才這么做的,是不是!”
聶宵:“我沒想害她性命。”
趙卿容看著他,難以置信地搖著頭:“宵兒,我看你是得失心瘋了,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?”
聶宵低著頭。
趙卿容:“我問了那馬夫,他說,在馬車掉下去前,沈桃言一直在救你。”
“她身上所受的傷也是為了拉住你,宵兒,再冷再硬的心腸,被這么捂著,也該熱了軟了。”
聶宵一言不發,胸口因為親娘的話,爬上了一絲難言的滋味。
趙卿容:“她做的那些,那個豆花女未必能做得到。”
聶宵有了點反應:“娘。”
趙卿容知道他要說什么,不過是又想替那豆花女說好話。
她閉了閉眼睛:“這回你真的做的太過了,你去祠堂跪著。”
或許老爺說得對,是她太縱著宵兒了。
“這件事不許告訴二少夫人,誰若聲張出去,我定不饒他。”
趙卿容說的不僅是馬的事兒,還有聶宵罰跪祠堂的事兒。
如果桃言知道,肯定是要來問上一番的,趙卿容不知道如何與沈桃言說。
騙了沈桃言這么久,說不愧疚是假的,尤其沈桃言還為聶宵做了那么多。
趙卿容真的有點不忍心了。
她喃喃道:“所幸人沒事。”
這樣的事兒,趙卿容是瞞不了聶淵。
聶淵知曉后,果然又是大怒,當即就要趕去祠堂打兒子。
趙卿容頭一回沒攔他,只叫他動靜小些,莫要驚動沈桃言和其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