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她又不是故意去見聶宵的,但說到底還是見面了。
沈桃言抿了嘴:“我出去見自家妹妹了。”
說完,她就有點后悔和疑惑了,她為什么要犯糊涂主動說啊?
這不是此地?zé)o銀三百兩嗎?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聶珩太可靠了,每次一見聶珩,沈桃言都有種真的見到了長兄的感覺。
在做錯事時,這種感覺就更加明顯了。
難道瞿杳也是這樣嗎?如果是這樣的話,她有點理解瞿杳了。
沈桃言主動對著他交代自己去了哪里,使聶珩怔了一下。
聶珩輕輕應(yīng)了:“嗯。”
不過他看起來好像挺高興的。
接著,他問:“怎么不多待一會兒,這么快回來?”
平時,她出去見瞿杳,都是要到傍晚才會來。
沈桃言:“呃…她有事兒先走了。”
聶珩忽然正了語氣:“沈桃言。”
沈桃言:“嗯?”
“很抱歉,那日對你說了重話。”
沈桃言抬眼,重話?
她回想了一下,有嗎?
沈桃言:“沒事,兄長教訓(xùn)的是,那件事是我做得不對,兄長無需道歉。”
聶珩:“要的。”
他斟酌著語句:“你…有什么想要的嗎?”
沈桃言不明所以,疑惑地望著他。
聶珩一本正經(jīng)地點著頭:“歉禮。”
沈桃言趕緊輕輕搖頭:“不用了,兄長。”
“這樣么。”聶珩稍稍垂眼。
他的聲音略微有一點兒潮意,沈桃言聞言看去,他整個人莫名有種被雨打濕了感覺。
明明眼前的人好大一只,能完完全全籠罩沈桃言的身形。
可看他這樣子,沈桃言忽然很不忍,不就是個歉禮嘛,收就收嘛。
大不了她日后再以別的名頭,回禮給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