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桃言搖了搖頭:“我吃不下。”
趙卿容進來道:“去吃一些吧,這兒我來看著。”
沈桃言抬起霧蒙蒙的眼:“母親,我想看著夫君。”
“這都是我的錯,若是我不帶夫君前去,夫君就不會遭此劫。”
趙卿容抿了抿嘴:“你要是這樣說,豈不是在怪我?是我非讓你帶著宵兒去的。”
沈桃言連忙解釋:“母親,不是,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是說…”
趙卿容:“我知道,幸好你們二人沒事,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。”
“去歇一歇吧,你應當也受驚了,宵兒還沒好,你可別也倒下了。”
沈桃言:“好。”
聶珩回到了大房那邊,李雯君和聶晏還未就寢。
聶珩:“爹,娘,怎么還未歇息?”
聶晏:“出了事兒,哪能睡得著,宵兒怎么樣了?”
聶珩:“你們就不必跟著擔心了。”
李雯君:“到底怎么樣了?你說呀,你不說,我們這也要一直提著心的。”
聶珩只好道:“呂大夫已經替他壓制住毒素了,但還需盡快抓到人,知道是什么毒,才好解毒。”
聶晏咳了兩聲:“這孩子也真是多災多難的,又是傻癥,又是天花,又是中毒。”
李雯君撫了撫他的后背,跟著點頭:“是啊,但這里邊不簡單啊,這些事不會是沖著宵兒來的吧?”
聶珩:“還不知道。”
或許對方針對的另有其人,不過是叫聶宵吃了苦頭。
李雯君:“對了,桃言那孩子怎么樣了?”
聶珩語氣輕緩了一些:“她受了點驚嚇。”
李雯君:“被丟在酒莊,宵兒又出了事兒,她定是不好受。”
聶珩:“爹,娘,時候不早了,去歇息吧。”
李雯君:“嗯,你也快去歇吧,都勞累了一天了。”
聶珩:“好。”
沈桃言用了晚膳,又去守著聶宵了,她總要去的。
于是,她在聶宵的房中守了一夜,這也算是她第一回在聶宵的房中過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