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,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地,將軍裝外套的扣子一個個解開。
許穗寧眼睛一眨不眨,認認真真看著他。
那炙熱赤裸的眼神,讓傅寒崢的喉結微微滾動,深吸了幾口氣,才維持著淡漠的表情將外套給脫掉。
許穗寧握住他的胳膊,仔細查看了會兒,確定他傷口是包扎好的,這才松了口氣。
隨即,她又看著他,小聲嘟囔。
“你昨天是不是傻?傅振邦讓你砍自己你就砍啊,當時流了那么多血,這得多疼啊?”
傅寒崢反握住她的手,輕聲安撫:“我沒事,不疼。”
“你就知道騙我!胳膊都包成那樣了,還不疼?”許穗寧反問著,嬌軟的聲音染上幾分哭腔,忍不住心疼他。
“你說說你,砍輕點、糊弄他的也行啊?那么實在做什么?”
傅寒崢看著她這樣,心里也很難受,“他拿刀抵著你,我不敢冒險,況且……”
他抿了抿唇,嗓音沉悶又低啞,“本來……你就是被我連累的,傅振邦和那些西北過來的暴徒抓你是為了對付我。”
“真論起來,我要和你說對……”
“傅寒崢。”
許穗寧打斷他的話,擰眉,憤憤地問他:“你還這么見外,難道是打算悔婚?不娶我了?”
一聽到悔婚,傅寒崢面色一慌,連忙開口:“沒有。”
許穗寧臉色緩和了些,認真開口:“那就你就別再說什么連累不連累的,我們兩個夫妻一體,一榮俱榮一損俱損,你記住了沒?”
傅寒崢眸光深了深,唇角勾起淺淡的弧度,笑著點頭。
“我記住了。”
看他這么聽話,許穗寧漂亮的唇角輕輕翹起,心情緩和了很多。
她瞥了眼他的胳膊,還是不放心。
“你的胳膊真沒事?不會影響你以后的訓練吧?”
傅寒看著她生動的小表情,眸光暗了暗,情不自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,輕聲安撫:“我真沒事,我還能抱你。”
眼看著男人為了證明自己,已經起身要抱她,許穗寧連忙往后挪。
“別,別……我信了信了。”
退的太多,她差點從床上摔下去,撕扯到腿上的刀傷,疼得厲害。
她看看自己腿上的傷,又看看傅寒崢胳膊的傷。
仰頭嘆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