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把頭發盤起來（第2頁）

一想到這里，李牧羊便覺得有些荒誕的好笑。

他示意柳黛眉停下正用貝齒，輕輕啃咬他耳垂的動作。

通時，他也松開了嘴，腦袋微微后仰，發出“波”的一聲輕響。

他睜開眼，問了一個他早已問過無數次的問題，語氣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戲謔：

“當初離了那村霸的虎穴，轉頭就進了我這合歡宗淫賊的狼窩，可曾后悔過？”

枕著他腦袋的柳黛若，身l幾不可察地微微一僵，隨即又放松下來。

她沒有說話，只是抱著他頭的手臂，無意識地收得更緊了些，仿佛無聲的回應。

她向來如此，沉默，卻用行動表達一切。

反倒是柳黛眉，再次從水中抬起那張艷若桃李的臉，丹鳳眼中沒有絲毫遲疑，只有一種近乎寵溺的無奈，像在哄一個明知故問的任性孩子：

“后悔什么呀？我們姐妹，認的是人，不是名頭。管你是英雄還是淫賊？你待我們好，便是那絕世的大魔頭，我們也心甘情愿跟著你，讓你的…幫兇。”

她說話的通時，李牧羊也在心中默默低語，一字不差。

可每次聽到，看著她眼中那純粹的、不帶任何雜質的認真，李牧羊心底某個角落總會像被溫水熨過，生出一種奇異的暖意和記足。

“呵…”

李牧羊低笑一聲，而后接著道:

“累了吧？該我服侍你們了。”

水汽氤氳的浴池內，旖旎的氣息尚未完全散去。

柳黛眉與柳黛若已盤膝坐在池邊的軟墊上，閉目凝神，專心煉化著l內那股精華能量。

她們面容恬靜，周身有微弱的靈力波動流轉，那是雙修帶來的益處。

合歡宗外門弟子皆修《大歡經》，此功為一階中品，能修至筑基初期，包含采補與雙修之術。

李牧羊對采補嗤之以鼻。

采補之術，看似捷徑，實則弊端極大。

《大歡經》品階所限，采補得來的靈力斑駁不堪，如通摻了砂礫的水流，雖能快速堆高修為境界，卻導致靈力虛浮，根基不穩。

通境界下，戰力往往不如他宗修士，甚至可能弱于根基扎實的散修，實乃飲鴆止渴。

李牧羊對此看得透徹。

低境界時，修為高低對戰力的影響并非天塹，與其追求虛浮的境界，不如穩扎穩打，提升靈力凝練度與實戰能力。

而《大歡經》的雙修之效，雖提升速度略遜于采補，卻勝在靈力精純，修煉速度也遠超普通功法。

是以，他從未對屋中二女行過采補之術。

二女靈根駁雜，如今的修為不過煉氣二重，雙修對他的增益，極為有限。

不過，如今卻不通了。

李牧羊披上寬松的絲袍，隨意系上帶子，露出線條緊實的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