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一切都結束了（第3頁）

蘇蕪看著謝靖堯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
她以為自己會一無所有地離開。

“最后一點。”謝靖堯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。“關于你創(chuàng)作的作品，《燎原》。”

他看著蘇蕪。

“判決書明確規(guī)定，《燎原》的全部版權，包括已產生的和未來可能產生的一切實體、電子及衍生改編收益，全部歸屬于你蘇蕪個人所有，不計入夫妻共同財產范疇。”

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。

這是她的心血，她的事業(yè)，她被剝奪、被輕視、被當作戰(zhàn)利品展示的一切。現(xiàn)在，它們回來了。

謝靖堯說完了。

他安靜地等待著蘇蕪的反應。
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。

蘇蕪終于伸出手，指尖觸碰到了那幾張薄薄的紙。紙張的邊緣有些銳利，觸感很真實。

她拿起了那份判決書。

白紙黑字，冰冷的法律條文，卻勾勒出了她未來的輪廓。

離婚，撫養(yǎng)權，財產，版權。

一場戰(zhàn)爭的終結報告。

她贏了，贏得徹底。

可是，她沒有感覺到喜悅。只有一種巨大的，無邊無際的疲憊。像是在深海里掙扎了很久，終于浮出水面，看到的卻是灰色的天空。

她一頁一頁地翻看。

她的手指停留在“撫養(yǎng)權歸其母蘇蕪女士所有”那一行。

然后，她又看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
蘇蕪。

這兩個字，在過去幾年里，總是和“方太太”這個稱呼捆綁在一起。現(xiàn)在，它獨自出現(xiàn)在這份決定性的文件上，清晰，獨立。

“謝律師。”

“我在。”

“謝謝你。”

蘇蕪說完這三個字，便再也沒有開口。

她用指腹，輕輕撫摸著判決書上自己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