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時,那兩截斷掉的紅繩,像瀕死的蟲子,猛地抽搐了一下。
隨即,它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迅速變黑,干枯,萎縮。
最終化為灰燼。
而我腳踝上那圈紫黑的勒痕,卻開始發燙。
皮膚之下,一點點浮現出暗紅色的符文,一路向上蔓延。
與此同時,我撿到的鐵皮盒子里。
那撮用紅繩纏著的干枯頭發,無火自燃。
火焰熄滅,只剩一點灰燼。
是釋然。
是告別。
是一代又一代短暫的生命與無奈的犧牲。
母親的淚、她的決絕、她的守護……
不是替身。
是傳承,是詛咒,也是職責。
紅繩拴住的,從來不只是魂。
而是一個與山中古老存在簽訂的,用血脈延續的沉重契約。
剪斷它,不是解脫。
是繼承。
我低下頭,看著腳踝上緩緩浮現的暗紅符文。
它們漸漸隱沒皮膚之下,只留下一圈淡淡的無法消除的痕跡。
屋門吱呀一聲,被風吹開。
門外,月光如水,空無一人。
那些“東西”消失了。
它們安靜了。
生日過去了。
我活了下來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