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?給他請個護工就行了。這是我的卡,你拿去,密碼是阿遠的生日。”
“里面的錢,就當是我給他的補償了。”
腳步聲遠去,病房門被輕輕推開。
來人是林微。
她走到我床邊,沉默地將那張銀行卡放在我的床頭柜上。
我緩緩睜開眼,視線模糊地對上她復(fù)雜的目光。
“慕淮……”
我看著那張卡,虛弱地扯了扯嘴角,發(fā)出一聲破碎的嗤笑。
“拿走。”我的聲音有些嘶啞。
林微的眉頭皺了起來,伸手想探我的額頭:“你別鬧脾氣,身體要緊。”
我猛地偏過頭躲開,動作牽扯到傷口,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,額上瞬間滲出冷汗。
“別碰我!”我咬著牙說。
“林微,你現(xiàn)在這副樣子,是做給誰看?”
她僵在原地,手懸在半空。
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你是什么,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。”
我閉上眼,不再看她,疲憊地說:“滾出去。”
良久,我聽到一聲極輕的嘆息,然后是腳步聲離去。
我拿起手機,撥通了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。
“姑姑,我做完手術(shù)了。”
電話那頭,女人干練又帶著怒意的聲音傳來:“地址發(fā)我,我馬上過去。舒婉這個女人!”
姑姑慕嵐是我父親唯一的妹妹,也是京市律界的頂尖人物。
父親去世后,她一直想接我走,是我自己固執(zhí),為了那可笑的執(zhí)念留在了慕家。
上輩子我直到死,都沒敢聯(lián)系她,怕給她添麻煩。
這輩子,我不會再那么傻了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