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面無表情地打斷他,徑直拿起沾了污漬的大衣。
最后連保險柜里的文件、設計稿,我全都收進了包里。
“哦,對了。”
離開前,我微笑著看向秘書。
“麻煩你把我辦公室里所有屬于我的東西都清出去,或者讓那位小姐拿走,畢竟她很喜歡用別人的東西。”
我還沒走出辦公室,沈譯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。
“許雪薇,道歉!難道你媽沒有教過你什么是基本尊重嗎?”
我猛地回身,眼神冰冷地盯著他,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。
我的母親,早在我十歲那年就因病去世,是我父親一個人把我拉扯大。
他立刻走上前,想拉住我,卻被我用力甩開。
“我為什么要道歉?我的東西,你送可以,我送就是羞辱,這是什么道理?”
“你!”
剛才那點微末的歉意瞬間消失,沈譯還想說什么,卻被白杳杳柔弱地拉住了衣角。
“別說了,都是我不好。昨晚你為了陪我改方案,一整夜都沒休息,不能再生氣了。”
說完,她又泫然欲泣地看向我,朝我深深地彎下腰。
“對不起,許小姐,我知道我這種普通人永遠都配不上你的世界,我馬上就走。”
我抱著裝有遺物的箱子,嗤笑出聲,心里涌起一股強烈的惡心。
不只是對這個手段拙劣的女人,更是對那個眼盲心瞎、自以為是的沈譯。
“你錯了,你并不只是普通。你更像陰暗角落里的苔蘚,天生就靠侵蝕別人的養分存活。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