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小心翼翼地展開那封薄薄的信。
開頭沒有稱謂,只有幾行加粗的字,像一道道冰冷的指令:
“通關規(guī)則——
sss級:找出郵局的秘密,凈化梧桐巷污染源
s級:在三日之內,讓所有“未寄出的信”找到對應的收件人,無論對方是否還“存在”。
a級:帶著郵局后院一個特別的信物,穿過老城區(qū)東頭的霧巷,在黎明前抵達碼頭。
b級:燒掉所有標有紅色印記的信件,待的信,你們就裝作被激怒的樣子追我。”
她聽見門外傳來細碎的交談聲,女人和顧先生在低聲商量,偶爾夾雜著男孩細弱的“嗯”聲。
“成交。”最后是顧先生的聲音,嘶啞卻堅定,“但你要是食言……”
“那就讓我死。”祁入鏡接話很快,“我說到做到。”
門外的影子漸漸淡了,女人的聲音飄過來:“明早我們在戲臺后等你。”
“等著吧。”她輕聲說,“很快就能讓他們走了。”
第二天送完信往回跑時,祁入鏡故意放慢了腳步。
戲演得真好。
次日凌晨五點,祁入鏡準時到郵局時,中年男人正蹲在柜臺后擦那把銹跡斑斑的燒火棍。
見她進來,頭也沒抬地遞過個牛皮信封:“戲臺那邊的加急件,記得親手交。”
祁入鏡接過信封轉身就走,剛邁出門檻就聽見身后傳來動靜。
男人竟跟了出來,手里還攥著那根燒火棍。
“巷口的霧濃,我送你一段。”他的聲音在背后響起。
祁入鏡沒回頭,腳步卻慢了半分。
她瞥見自己映在水洼里的影子旁,還疊著個握著長棍的輪廓。
走到戲臺后臺時,男人突然開口:“你就不好奇,這信是給誰的?”
祁入鏡轉身時,正撞見他揚起燒火棍砸過來的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