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的那個呢?”男人追問,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。
祁入鏡想起中年男人的囑咐,沒敢多嘴,只是重復道:“請您簽收信件,顧先生。”
男人的目光暗了暗,接過信封,在簽收本上寫下自己的名字。
他的字和信封上的一樣潦草。
“謝謝。”祁入鏡收起簽收本,轉身想走。
“等等。”男人突然叫住她。
祁入鏡停下腳步,回頭看向他。
男人舉著信封,指了指上面的郵戳:“這封信,是誰寄來的?”
祁入鏡想起規則五,搖了搖頭:“抱歉,我不清楚,信件內容是保密的。”
男人的臉色沉了下去,眼神變得陰冷:“你知道嗎?以前的那個郵差,就是因為多嘴,再也沒出來過。”
祁入鏡心里一緊,強作鎮定道:“我只是個送信的,不該問的不會問。”
男人盯著她看了幾秒,突然笑了起來,笑聲嘶啞,聽得人頭皮發麻:“好,你走吧。”
祁入鏡不敢再多待,轉身快步離開,直到走出很遠,才敢回頭看一眼。
13號院的門已經關上了,那棟孤零零的宅院在昏暗的光線下,透著股說不出的詭異。
她松了口氣,剛想繼續往前走,身后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,“嗒——嗒——嗒——”,不緊不慢。
祁入鏡想起規則三,下意識放慢了腳步,屏住呼吸,聽著身后的動靜。
腳步聲也跟著慢了下來,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,像是有人在跟隨著她。
她的手心開始冒汗,握著簽收本的手指微微顫抖。
這條巷子很長,兩旁的房屋都靜悄悄的,沒有一點聲音,只有那道腳步聲,在寂靜中格外清晰。
不知走了多久,身后的腳步聲突然消失了。
祁入鏡這才敢回頭,身后空無一人,只有蜿蜒的青石板路,延伸向巷子深處。
她長舒一口氣,加快腳步向郵局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