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率三千虎賁營,即刻出發,給老子死死咬住東胡左路軍的屁股!”
“豁牙子!”
“在!”
“你同樣帶三千虎賁營,去追右路軍!”
“王大柱!”
“屬下在!”
“你率斥候營,和剩下的一千虎賁營,隨我坐鎮中軍,隨時準備給他們來一記狠的!”
陸沉的聲音一頓,掃視全場。
“再傳令給北涼各地守軍,義軍!讓他們動起來!挖陷阱,燒糧草,斷水源!用盡一切辦法,拖住他們!我要在東胡草原的邊境線上,給他們準備一份大禮!”
“我要讓這二十萬東胡蠻夷,一個都別想活著回去!”
話音落下,殺氣盈天。
大帳內的虎賁營將領們,一個個血往上涌,胸膛劇烈起伏,齊刷刷單膝跪地。
“是!”
吼聲震天。
“陸沉,你這么做,是不是太冒險了?”
一個清冷又帶著擔憂的聲音響起。
是秦紅纓。
她坐在一旁,臉色還有些蒼白,顯然傷勢未愈。
“我軍剛經歷一場血戰,將士們都累了。而且,我們總共就一萬兵力,還要分兵去追二十萬敵軍……”
她眉頭緊鎖。
“這和拿雞蛋碰石頭有什么區別?”
“兵法有云,窮寇莫追。我們現在最該做的,是休整兵馬,穩固防線,收復我們自己的城池,而不是把所有家底都壓上去。”
秦紅纓的擔憂,是任何一個正常將領都會有的想法。
陸沉的決定,從任何角度看都堪稱瘋狂。
陸沉卻搖了搖頭,走到她面前。
“紅纓,你說的,都對。”
“但你忘了,我們面對的,不是什么正規軍,他們是一群只認拳頭的豺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