點將臺上的那些京營將領(lǐng),看著自己的心腹愛將,一個個被打得鼻青臉腫,哭爹喊娘,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,心頭肉被這么一片片割走,比殺了他們還難受。
可他們,依舊連個屁都不敢放。
只能眼睜睜地看著,虎賁營的士兵,像菜市場挑豬肉一樣,從他們的人堆里,硬生生挑走了兩千名最能打最悍不畏死的兵痞子。
一炷香后。
選拔結(jié)束。
兩千名新兵,鼻青臉腫地站在了虎賁營的隊列中。
他們雖然個個掛彩,狼狽不堪,但眼神里那股子桀驁不馴卻被打沒了,取而代之的,是畏懼,是不甘,更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灼熱。
他們終于親身體會到,為什么這支從北涼回來的軍隊,能被冠以“虎賁”之名。
“很好。”
陸沉從帥位上站起身,俯瞰著下方初具規(guī)模的三千虎賁營,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“從今天起,你們,就是我虎賁營的人。”
“以前你們是誰的兵,我不管。但進了我虎賁營的門,就得守我虎賁營的規(guī)矩。”
“我的規(guī)矩,只有一條。”
陸沉的聲音,在校場上空回蕩。
“服從命令,不怕死。”
“能做到的,留下。做不到的,現(xiàn)在就可以滾。”
校場上,三千新兵,死一般的寂靜。
沒有一個人動。
開什么玩笑,見識了虎賁營的兇悍,和陸沉的霸道,誰還敢在這個時候當出頭鳥?嫌命長嗎?
“很好。”
陸沉的視線掃過每一個人,“既然沒人滾,那就代表,你們都認了。”
“劉黃三!”
“在!”
“帶弟兄們,回府!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