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自己輸了。
輸得,一敗涂地。
他輸給了,那個他從未放在眼里的小小校尉。
陸沉。
“我能寫一封,遺書嗎?”
他問道。
禁軍統領沉默了片刻,點了點頭。
“侯爺,請便。”
陸遠山走到書案前提起筆。
他沒有寫給家人,也沒有寫給門生。
他只寫了兩個字。
“陸沉。”
然后,他將那張紙,揉成一團吞進了肚子里。
做完這一切,他拿起桌上那把,裁紙用的金柄小刀。
毫不猶豫地,抹向了自己的脖子。
鮮血,噴涌而出。
染紅了,他身上那件華貴的侯爺蟒袍。
他至死,都瞪大了眼睛。
眼中是,無盡的不甘和怨毒。
……
鎮北侯,畏罪自盡的消息,傳出后。
整個京城,都為之震動。
一場,圍繞著鎮北侯勢力的,大清洗開始了。
無數與他有染的官員,被下獄被抄家被流放。
整個大雍的官場,都迎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地震。
而在這場風暴的中心。
一個名字,開始被越來越多的人所提及。
陸沉。
那個以一己之力,扳倒了權傾朝野的鎮北侯的,小小昭武校尉。
他的名字像一個傳奇,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流傳。
有人說他是天神下凡,是來匡扶正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