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離誠王儀仗百里之外的一處密林中。
陸沉正和他的陷陣營,靜靜地潛伏著。
“頭兒,都查清楚了。”
王大柱帶著幾名斥候,從前方摸了回來。
“誠王的儀仗,就在前面,離我們不到三十里。”
“護衛的禁軍,有五百人,個個都是精銳。”
“尤其是那個跟在誠王身邊的刀疤臉,是個頂尖高手,我們的人,不敢靠得太近。”
陸沉點了點頭。
“鎮北侯的人呢?”
“在更前面。”
王大柱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位置。
“他們在一個叫一線天的峽谷,設下了埋伏。”
“看樣子,是想等誠王的隊伍過去后,在后面,制造一點意外,把水攪渾。”
“意外?”
陸沉冷笑一聲。
“恐怕,不是意外,而是栽贓嫁禍吧。”
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,鎮北侯想干什么。
無非就是派人偽裝成秦紅纓的玄甲騎,去襲擊欽差的隊伍。
到時候,欽差遇襲,鎮北侯再派人“及時”趕到,救駕有功。
如此一來,秦紅纓勾結亂匪,謀害皇親的罪名,就徹底坐實了。
好一招,一石二鳥。
“頭兒,那我們怎么辦?”
劉黃三湊了過來,甕聲甕氣地問道。
“是去救駕,還是,坐山觀虎斗?”
“救駕?”
陸沉搖了搖頭,“我們現在,是什么身份?一群占山為王的亂匪。”
“我們去救駕,不是救駕,是送死。”
“那我們就看著?”
豁牙子有些不甘心。
“當然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