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正隨意坐著,手不釋卷。
此人身材勻稱,并不高大,隨意穿件紅色輕裳,說是睡袍也不為過。
一頭長發散著,披肩垂下,襯出一張瓜子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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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山般的眉,彎月般的眼,唇角自然上翹,似乎總在笑著。
北虜人膚色都極白,此人亦然。
這紅裳輕披,青絲垂散,恬淡灑脫模樣,配著極為俊美容顏,當真雌雄莫辨。
若非此人xiong襟未攏,露出內里并不夸張,卻健壯且線條利落的xiong肌,蘇瑾都懷疑這又是個女扮男裝之人了。
畢竟蕭姑娘……
“葉宗主!稀客呀!
你我上次一別,已有三年未見,卻不知這次是什么風,將你吹來了。”
紅裳輕披,xiong襟大敞男子,聲音醇厚,彎月般雙眸與自然上揚唇角,總顯出笑意。
放下書卷,雖未起身,也無倨傲,抬臂邀請葉仁夫落座。
又自瞥了眼蘇瑾:“這位是……你的兒子?這易容術可真厲害,連氣質都變了!”
老爺子從容落座,又示意蘇瑾坐在自己旁邊,取下鵝黃酒葫蘆,噸噸噸暢飲:
“師大帥說笑了,這可不是老夫那不爭氣的逆子,而是我的弟子。”
老爺子與這師大帥之間,并無太多虛禮,甚至連行禮流程都省了。
可這看似好友之間才該有的隨意,卻并不自然,更像雙方刻意為之,營造而出的熟絡氛圍。
“哦?弟子!”紅裳男子來了興趣,多看蘇瑾兩眼。
修羅宗宗主一般都是孤身前往霜龍關,也帶過一次人來,便是其獨子葉銘。
這次卻換人了。
其中含義,本就明顯的很,聰明人之間溝通,也沒那么多廢話。
“好啊!不錯!年少有為!”紅裳男子點頭,長輩夸孩子一般:“那葉宗主下次再來,身邊跟隨之人,便是他咯?”
葉仁夫哈哈大笑:“正是,老夫今后會多帶這弟子前來,與大帥熟絡熟絡,再后面,老夫也懶得動了,前來霜龍關的,也就只有這徒兒了,他會好好替大帥效力的。”
“那可了不得,修羅宗后繼有望了。”紅裳男子笑的燦爛。
關于修羅宗繼承人為何從葉銘換成了眼前少年,一句也不問,對于其中是非曲折,更是半點都不關心。
他和煦朝蘇瑾說道:“少年郎,我乃師吞齊,你喚作何名?”
竟是先自我介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