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瑾氣勢,已在感染力加持下,達到至高點,繼續(xù)朝前踏步,怒視座下之人。
“在座諸位,不學(xué)無術(shù),滿口逆天之言。
爾等卑鄙骯臟,酒肉不停,身資巨富只圖享受,卻妄論百姓無恥,賤若淤泥!
你們倒是吃飽了,卻比那些挨餓的百姓都不如!
他們造反,是被逼無奈,只為活下去!你們賣國,卻甘之若飴!
莫以為我不知曉,你們打的什么算盤!”
蘇瑾最后一句,好似霹靂炸響。
目光一掃,最終落于秦應(yīng)雷身上。
“主和是老成謀國?主戰(zhàn)是窮兵黷武?
秦大人!大齊與五胡多次言和,我聽說你最是積極,對吧?
每次求和,都能得到數(shù)年到數(shù)十年的停戰(zhàn),對吧?
你滿口皆言,求和可以平息干戈,卻為何沒提過求和的代價?
求和北虜,我朝累積割讓遼、遠(yuǎn)、江、丹、嶺、陽六州之地!
求和氐涼、瑪羌,真樹,我朝又割讓西、南共十五州之地!
古匈奴這次又來了,他們又來求和了,這次想要多少?
你應(yīng)該清楚吧?
你愛求和,對求和也最積極,致使每次求和的胡人,都能獲得巨大好處。
若我是胡人,那我也愛秦大人你呀!甚至恨不得將每次所得利益勻一些給你!
畢竟是長久生意嘛,總得給掮客一些回扣。
秦大人,我說的對嗎?”
秦應(yīng)雷努力維持的從容表情,此刻已然全無,雙眼之中血絲遍布,一雙手都開始微微顫抖。
他指向蘇瑾,本是渾厚聲音,此刻變得尖銳,近乎破音:
“你……你胡說!
豎子!你胡說八道,侮我清名!我……我要……”
“你要干嘛?要和我單挑?”蘇瑾離他湊得近了些,和煦的笑。
秦應(yīng)雷要敢先動手,那蘇瑾就要以德服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