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太過分了,”他將舌尖探入她的嘴里,一邊輕吮一邊說道,“我不該覺得你奇怪,不該那么久不理你,白白浪費那么多時間。”
所以,他真的是毫無底線吧。
田佳木得知段凱峰婚訊的時候,正跟著樂團在歐洲巡演。她媽在視頻電話里向她表達了強烈的譴責之意,說她出了國就忘了爹娘,每次他們想她都只能去德國看她,她爸更麻煩,出個國還得打報告。
倒是沒有再提讓她回國發(fā)展的事情,只是想讓她有空的時候多打打電話。
小提琴被弄丟那件事對她打擊很大,在國外幾年,她的性子也收斂了不少。不是那種大徹大悟似的收斂,而是見識得多了,便漸漸地滋生出了以前她從未有過的“同理心”。
她在婚禮前一天回了國,直奔g市。
婚禮當天,天朗氣清,是段爺爺專門找人算過的好日子。婚禮現(xiàn)場布置得奢華又夢幻,一看就是她小姨的手筆。
酒店門口豎著今天結婚的這對新人的結婚照,叁兩賓客正駐足在照片前欣賞。經(jīng)過他們身邊時,她突然聽見有個女聲感嘆道:“我就知道會是這個妹子。”
就知道會是這個妹子?
怎么就“就知道”了?
田佳木不由得朝對方瞥了一眼,那是個網(wǎng)紅,名叫白蕓。田佳木跟她在幾個高奢品牌的答謝會上打過幾次照面,不過沒有近距離交流過。
只是美女之間的雷達就是這么神奇,白蕓像是知道有人在看她,于是側頭對上了田佳木的目光。二人頷首微笑了一下權當打招呼。
“認識嗎?”彭沛?zhèn)惸罅四蟀资|的手。
白蕓收回目光:“見過幾次,不熟。”
“你這趟來倒是積極。”彭沛?zhèn)愖焐贤虏壑曇魠s很溫柔。
婚禮大多千篇一律,再高大上的婚禮,都有幾個固定的煽情環(huán)節(jié),順著流程走完,新人們累到癱瘓,而看客們只想開飯。白蕓后來不是特別親近的人的婚禮她基本都不參加,這次破天荒要一起來,也是奇了怪了。
“那是,看帥哥能不積極嗎?”白蕓沖他眨了眨眼。
“……”
就知道她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話來。
嘴里吐不出好話的白姐姐悄悄看了他一眼,勾著嘴角笑道:“不過,家里的帥哥還是最香。”
算她還有點良心,知道補救一下。
彭沛?zhèn)惷嫔造V,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,換來了一個略帶嗔怪的眼刀。
那邊田佳木沒有多作停留,徑直進了更衣室。
易禮詩正被兩個造型師圍著做妝發(fā),一個抬眼的間隙,便從鏡子里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田佳木。她愣了一瞬,突然對著鏡子綻出一個禮貌的笑。
又禮貌又敷衍,總之不是真心歡迎的笑容。
田佳木按捺住想翻白眼的心,走到她身后問道:“見到我很意外嗎?我畢竟是他表姐,血緣關系斷不掉。”
易禮詩搖搖頭:“不意外,我只是沒想到你會特地來找我。”
上次田佳木特地來找她,結果可不怎么好,這次也不怪她這么反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