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里傳出的消息,給了他們最后一絲底氣。
一個廢了武功的鎮(zhèn)撫使,不過是沒了牙的老虎,還能做什么?
沈煉抬起頭,看了那總管一眼。
他的眼神,很平靜。
“我家大人的名諱,也是你能直呼的?”
“至于禮物,王大人,可以不收?!?/p>
沈煉的嘴角,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。
“只是,懸鏡司送出去的禮,還沒有退回來的先例。”
“今夜,這門,開也得開,不開……也得開。”
他說完,不再理會墻上的叫囂,撥轉馬頭,緩緩歸隊。
隨著他的動作,他身后的緹騎們,分開了。
八名身材魁梧的緹騎,抬著一口巨大的,黑色的物體,走到了最前方。
那是一口棺材。
一口用料考究,做工精良,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華美瑰麗的棺材。
通體由最上等的金絲楠木打造,木紋在火光下,流淌著淡金色的光澤。
棺蓋之上,用赤金雕刻著繁復的福壽紋路,栩栩如生。
這口棺材,比王公貴胄所用,還要奢靡。
它就那樣靜靜地,被擺放在王府的大門前。
像一個巨大的,充滿了惡意的嘲諷。
密室中,王霖通過銅鏡看到這一幕,全身的血液,仿佛瞬間凝固了。
“棺材……他……他竟敢送來一口棺材!”
他的牙齒在打顫,嘴唇發(fā)紫,整個人像是被一條毒蛇,扼住了脖子。
恐懼,像冰冷的潮水,淹沒了他的理智。
羞辱,像燒紅的烙鐵,燙在他的臉上。
“欺人太甚!欺人太甚!”
他歇斯底里地咆哮起來,將手邊一個價值連城的青花瓷瓶,狠狠砸在地上。
“老爺!息怒!”
一名心腹幕僚,連忙上前勸道。
“南宮玨這分明是攻心之計!他自己是個廢人,不敢強攻,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,想逼我們自亂陣腳!”
“我們絕不能上當!”
“對!對!攻心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