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對了。”
南宮玨將那份名單,重新卷了起來。
“一個怕死的人,他的堡壘修得再堅固,心里也全是窟窿。”
“他不是怕死嗎?”
“那我們就讓他,在死之前,先把這輩子所有的恐懼,都品嘗一遍。”
南宮玨的眼中,閃爍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,殘忍的興奮。
“傳我的命令。”
他的聲音,在陰森的大堂里回蕩。
“召集懸鏡司所有緹騎,一個不留,立刻換裝,前往戶部尚書府。”
“告訴他們,我們今晚,不殺人。”
“我們去給王尚書,唱一出戲。”
沈煉的眼中,充滿了困惑。
唱戲?
但他沒有再問。
他只是躬身,沉聲應道:“是!”
他轉身,大步走出大堂,去傳達這道,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的命令。
南宮玨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緩緩坐回那張黑鐵太師椅。
他閉上眼,感受著丹田氣海中,那股如同冰蛇般盤踞的煞氣。
趙無極,你以為這就廢了我?
不。
你只是,給了我換一種玩法的理由而已。
刀斷了,殺不了人嗎?
不。
還可以用手,把敵人的骨頭,一根一根,捏碎。
把他們的心,一片一片,撕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