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名字,在短短一個時辰內(nèi),已經(jīng)像瘟疫一樣,傳遍了整個京城。
他看了一眼沈煉,又看了一眼馬上那個身穿飛魚服的年輕人。
他的眼神里,閃過一絲驚疑,但更多的是不屑與強(qiáng)硬。
“懸鏡司?沒聽說過!”
校尉冷笑一聲,握緊了刀柄。
“我等只認(rèn)兵部調(diào)令,只聽國公爺將令!什么懸鏡司,拿著塊破牌子,就想闖國公府?”
“我看你們是活膩了!”
“兄弟們,拿下!”
他身后那兩排衛(wèi)兵,“唰”的一聲,齊齊拔出了腰間的佩刀。
刀光森然,殺氣彌漫。
他們是趙無極的親兵,是尸山血海里滾出來的悍卒,眼中只有軍令,沒有皇權(quán)。
沈煉的眼睛,瞇了起來。
他身后的二十名緹騎,也默默地,握住了腰間的繡春刀。
空氣,瞬間凝固。
一場血戰(zhàn),一觸即發(fā)。
“沈煉。”
馬背上,南宮玨的聲音,淡淡地響起。
“退下。”
沈煉一愣,但還是毫不猶豫地收起令牌,退到了一旁。
南宮玨翻身下馬。
他一步一步,緩緩走向那名攔路的校尉。
他的步伐很慢,很穩(wěn)。
那件黑金飛魚服,隨著他的走動,衣袂翻飛,像是一片舒展開來的,黑色的羽翼。
校尉看著他,眼神輕蔑。
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,也敢在鎮(zhèn)國公府門前撒野?
“站住!”
他將刀鋒一橫,直指南宮玨的咽喉。
“再敢上前一步,死!”
南宮玨停下了腳步。
他距離刀鋒,只有不到三寸。
他甚至能感受到,那刀鋒之上,傳來的絲絲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