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屈指一彈。
一縷微弱的金色火焰在他掌心燃起。
將那滴血焚燒得干干凈凈。
沒有留下任何痕跡。
“殿下。”
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。
“夜深了,您該喝藥了?!?/p>
一個頭發(fā)花白,身形佝僂的老太監(jiān)端著一個藥碗走了進(jìn)來。
他是福伯。
這座冷宮里唯一的活人。
也是唯一一個照顧了林羽十幾年的人。
“殿下,您的臉色……”
福伯看著林羽毫無血色的臉,渾濁的眼中充滿了擔(dān)憂。
“今天風(fēng)大,著了涼。”
林羽接過藥碗,一飲而盡。
那漆黑的藥汁苦澀難聞。
是他喝了十幾年的東西。
“福伯?!?/p>
林羽放下藥碗。
“你說,這天是不是要變了?”
福伯一愣。
他收拾著碗筷,迷茫地?fù)u了搖頭。
“老奴不懂。老奴只希望殿下身體康健?!?/p>
林羽笑了笑。
沒有再說什么。
他站起身,走到門口,推開了那扇破舊的木門。
目光投向了皇城的方向。
秦家,董家,只是開胃菜。
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宴席。
南宮家那條最會審時度勢的毒蛇,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?
一直按兵不動的西門家,那頭最會隱忍的猛虎,又在打著什么算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