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紅糖白糖煙絲,如果也是鄭家給的,那肯定不是正當所得。
鄭喬喬連忙解釋,“這個是我用咱家桌椅板凳,在黑市換的。”
一抬頭,就看到徐家眾人朝她投來質(zhì)疑的眼神。
正常來說,桌椅板凳當然不能換來這么多東西,可她的空間百貨大樓可以。
本來她還想換金子出來,可金子太打眼了,銀子就顯得合理很多。
鄭家本來就不窮,媽媽給她和未出生的孩子,準備點銀鎖銀鐲子,再正常不過了。
可桌椅板凳扔去空間的事,她又不能直說,就算面對徐家人,她也不敢說。
不是不相信徐家人,是怕嚇到他們。
“我還一對兒我媽給的銀鐲子。”
她再次解釋,“給我換東西的人,他也怕漏財,就讓我再給他一些別的東西,我就把桌椅板凳給他,我們一起對外說那是紅木家具,這樣就不會惹人懷疑了。”
徐家人一聽也有道理,他們家被打成右派分子,本就惹人注目,徐德元也受到啟發(fā),告誡大家,“喬喬說得對,越是這個時候,就越要小心低調(diào),不能再被人抓到把柄。”
徐明珠,徐朝和徐燃,徐母都深以為然地點頭。
徐母倒是很高興,抱著裝紅糖的紙包,紅糖甜絲絲的香味,讓他們之后的生活也變得更甜,更有希望了一樣。
“好啊,紅糖留著給喬喬吃。這些煙絲和白糖,還能給人換雞鴨魚,豬蹄排骨,生了孩子的人,月子里要一天吃一只雞,身體才能恢復的好!”
但凡家里有點什么好東西,徐母就會想著留給鄭喬喬。
徐燃卻忽然想起另一件事,“你回家?guī)н@么多東西回來,你把和你哥哥,鄭雪瑤能同意嗎?”
鄭喬喬一挺胸,驕傲道,“他們敢不同意!我哥被我砍了一刀,我爸也被我?guī)拙湓捊o氣得進醫(yī)院了,我媽最疼我,趁他們不在家,把家底兒都給我了!”
徐家眾人驚訝的不知道說什么好。
徐燃心像被人狠狠一揪,把鄭喬喬上下看了幾遍,確認她沒有受傷后,才問,“他們逼你了是不是?”
“他們要我打掉孩子,我哥他打傷了張司令家的孫子,還要我嫁給張司令那個老鰥夫當媳婦賠罪!”
鄭喬喬當然要把自己說的委屈點,她吸吸鼻子,眼巴巴拽著徐燃衣袖,“老公,還是你和爸媽是真的對我好,我們今天就走好不好?省得我爸和我哥緩過神來,再來找我們麻煩。”
徐燃眼里的霧靄翻涌成浪,“好,不過我要先出門一趟。”
“干什么?”
“去買車票。”
鄭喬喬松了口氣,只要徐燃不是想替她出氣,去醫(yī)院再跟鄭家硬碰硬就好。
鄭家現(xiàn)在肯定憋著壞,想找她出氣。
徐燃雖然能打,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,等他們兩年后下鄉(xiāng)平反回來,再好好收拾鄭家那幫人也不遲!
等徐燃出門,徐德元說什么都要鄭喬喬把裝著銀鎖,銀鐲子的包袱,送還給虞歸晚。
“你媽媽不容易,我們沒有這些東西,日子也能過得去,可一旦拿了這些東西,你媽媽在家里日子,怕是要難過了。”
鄭喬喬早給虞歸晚同樣送去了一份銀鐲子,銀元寶,就是怕虞歸晚在家里日子難過。
當時,虞歸晚也說什么都不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