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鐵牛聽罷,立刻氣得臉都綠了。
恨恨地瞪著張平安,那只長滿老繭的粗糙大手揚了幾次,最終還是無奈放下,哼了一聲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“爹,你別生氣,平安哥可能習(xí)慣了,一時半會改不過來……”張棋非常善解人意的勸慰。
直到張鐵牛走遠,張棋臉上那副乖巧之色才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險與得意。
“張平安,感覺如何?”
“你現(xiàn)在是不是很憤怒?很想報復(fù)我?”
經(jīng)過最初的憤怒后,張平安現(xiàn)在反而冷靜下來,一臉認真地看著張棋。
“張棋,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,可畢竟我也沒真做出傷害你的事。”
“如今你已經(jīng)成為高高在上的侍郎公子,才華滿京城,又何必跟我這個胸?zé)o點墨,卑賤粗俗的佃戶之子計較呢?”
“俗話說的好,得饒人處且饒人。”
張棋露出一臉病態(tài)的獰笑:“張平安,你打我罵我的時候,怎么沒想過得饒人處且饒人?”
“現(xiàn)在想求饒?晚了!”
張平安很想說:你抓魯迅,關(guān)我周樹人什么事?
可現(xiàn)在這具身體畢竟是他的了,他自然要替原主背鍋。
頓了頓,張棋又湊近了張平安,小聲說。
“事到如今,我也不怕告訴你。那次你裸奔,就是我找人設(shè)計你的。”
“張侍郎厭惡你,也是我在背后挑撥的。”
“你那些污名,也是我故意散播出去的。”
張平安本能的皺眉,幾乎下意識的問道:“張家待你不薄,你為何要這么做?”
“為何?”張棋臉上露出一抹深深的妒忌。
“你說為何?”
“為什么你生來就高高在上,要什么有什么。而我連讀書都只能站在門外偷聽?”
“為什么你每天大魚大肉,而我想吃一個饅頭都要等到過年。”
“你明明擁有那么多的資源,那么好的條件,卻不學(xué)無術(shù),整日兇酒好色。”
“憑什么我擁有如此才華,卻只能低聲下氣地給你當(dāng)書童,還要忍受你對我的責(zé)罵。”
“我不甘心,不甘心!”
張棋瘋了一樣的大吼,把房間里的人都嚇住了。
所有人都停下動作看著他,眼中露出恐懼之色。
“現(xiàn)在好了,我成了侍郎公子,而你成了佃戶兒子。哈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