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上車,謝澤剛想問她要去哪,夏顏的手機卻適時地響了起來。
夏顏微顫著手指接通了電話,“喂?”
“喂?顏顏,你在哪?”
譚正東看夏顏去洗手間這么沒回來,出來找她,找了一圈都沒到。
夏顏茫然地望向車窗外,思緒有些混亂,“我……我現在在車上。”
譚正東聞言,語氣中帶著一絲詫異,“在車上?你去哪里?回沁園居嗎?”
夏顏這才稍微回過神來,意識到自己的車還停在沁園居,“對,回沁園居。”
譚正東雖然覺得有些奇怪,但以為她是覺得無聊,便自己先回去了,“好的,那你先回去吧,我去酒樓找姑姑拿點東西,很快就回來。”
夏顏掛斷了電話,轉頭看向謝澤,輕聲說道,“麻煩了,我去沁園居。”
在這個封閉的空間里,剛才的對話已隱約傳入謝澤的耳中,他微微皺眉,向司機吩咐道,“先送她回沁園居。”
一路上,夏顏沉默不語,只是靜靜地望著窗外,謝澤也默契地保持著沉默,沒有打擾這份寧靜。
直至司機將車穩穩停在路邊,“謝總,沁園居到了。”
夏顏轉頭看向謝澤,感激地說道,“謝謝您!”
隨后拉開車門,步入了小區。
謝澤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,愣神片刻,才對司機說道,“走吧。”
夏顏進了門直奔浴室,打開蓬頭,溫熱的水流從她頭頂傾瀉而下,熱氣瞬間包裹全身,她冰冷的身體漸漸回暖,混沌的頭腦開始變得清明。
待她麻木的身軀漸漸回暖,一股難以忽視的痛感才緩緩浮現,尖銳而深刻,仿佛利刃直刺心脾,入則見血,出則帶肉,痛徹心扉。
她恍然驚覺,自己竟對他的過往一無所知,這份被欺騙的感覺如同寒風穿心。
此刻,她的喉嚨干涸得仿佛剛剛吞下一枚青澀至極的果子,酸澀難當,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,止也止不住,痛得心好像被攪成了一團。
原來都是騙人的,什么對她一見鐘情,原來早就不知道對多少人鐘情過了。
騙子!
這兩個字在她心中回蕩,充滿了絕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