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老明鑒。此物沒有丹方,制作之法也頗為特殊,無法言明。但弟子確實可以制作出來。”
“這就對了嘛。”花想容滿意地收回手,灌了一口酒,笑道:“老娘也不白要你的東西。
這樣,你負責制作,也負責銷售,我給你當靠山。
賺來的靈石,五五分,如何?”
林陽眉頭一皺:“制作和銷售都歸我,長老您只負責分錢?”
這跟明搶有什么區別?
“沒錯。”花想容笑得花枝亂顫,眼神卻精明無比,“我就是明搶。怎么,不樂意?”
見林陽臉色垮了下去,她才悠悠然地說道:“小子,別不知好歹。
在這合歡宗,沒背景沒靠山,你這生意一天都做不下去。
信不信,只要你敢把這藥劑拿出去賣,不出三個時辰,你就會被人殺人奪寶,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。”
她頓了頓,又道:“宗門北邊五十里,有個萬蟲窟,是低階弟子歷練的好去處。
你這藥劑往那兒一擺,就是金山銀山。
到時候盯上你的,可就不止我一個了。
有我這個元嬰長老給你撐腰,你損失的不過是五成利潤,換來的卻是你的命,還有安安穩穩賺大錢的機會。這筆賬,你自己算算?”
林陽沉默了。
花想容的話雖然難聽,卻句句屬實。
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。沒有實力守護的財富,就是催命符。
用五成利潤,換一個元嬰強者的庇護,這買賣……其實血賺!
想通了這一點,林陽心頭大石落下,那份被元嬰強者支配的屈辱感,也悄然轉化為一種對未來的期許。
他抬起頭,神色恢復了平靜,鄭重地拱手一拜:“弟子,全憑長老吩咐。”
“算你識相。”花想容慵懶地擺了擺手,示意他可以滾了。
她倚著飛舟的欄桿,仰頭又灌了一口烈酒,眼神迷離地望著天邊的流云,嘴角卻噙著一抹精明的笑意。
這小子是塊璞玉,更是個會下金蛋的寶貝。
五成利潤換他一條命,還給他一個元嬰當靠山,這買賣,他怎么算都是血賺。
而自己,不過是動動嘴皮子,就能憑空多一條源源不斷的財路。
雙贏,這才是最高明的搶劫。
林陽躬身告退,轉身的剎那,心情復雜到了極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