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,您別哭了。我、我沒事,真沒事!就頭被磕破了一點,哪里值得您這么整天抹眼淚的!”譚流逸躺在床上,虛弱地對母親說。
此時的譚流逸,猶如被彈弓彈傷而掉入叢林中的鳥,總也撲騰不起來。
他胡子拉渣,臉色蠟黃。渾身沒有一點精氣神。
與之前他那精神小伙一般的勁頭相比,現在的他更像是一輛破車。
渾身哪兒的零件都松散、垮掉了。
三十歲的小伙子,看上去就像四五十歲的大叔。
譚父滿眼憂愁,內心焦急,一直悶聲不吭。
譚母一邊抹眼淚,一邊對躺在病床上的兒子說:
“唉,真是流年不利。
流逸你這真是遭了一罪又遭一罪的。
咱家這是得罪哪里神明了
都沒菩薩保佑了
趕明兒你好起來后,你記得去寺廟燒燒香吧?
看看能不能轉運”
譚流逸聽了,又好笑又好氣。
這都是什么理論啊?
自己倒霉,接連出兩次車禍,只能說明自己睡眠不足,精神不濟。
跟神明有什么關系
看來,老父老母的思想十分的老舊,都跟不上現在的新時代了。
譚流逸咳嗽了一聲,喉管的神經立馬引發腦部遭受創傷的神經,他頭痛如裂!
渾身不自然地顫栗起來。
譚母見狀,趕緊伸出布滿老繭的手,拍著譚流逸的后背,幫著譚流逸順氣兒。
譚流逸的劇痛好不容易減輕了一點。
咳又不能咳,他頭部活動的幅度不能過大。
否則,他的頭痛隨時會發作。
這可苦了一向好動而又勤快的譚流逸。
自己何時成了一只需要人侍侯的病鬼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