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在引線廠里找事做,純屬多此一舉。
你不覺得寒磣,我還覺得寒磣呢!”
女人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。
她一邊流淚,一邊說:
“寒磣啥?當(dāng)初你家要吃的沒吃的、要喝的沒喝的。
我不走,難道等著餓死嗎?”
兩小只哭得更大聲了。
不提以前的事還好,一提以前的事,譚流逸更氣。
他憤然地反問道:
“你不走就會餓死
你看看我和兩個孩子,還有我的老父老母,我們哪一個被餓死了
分明是你受不了苦日子!
你個嫌貧愛富的女人!
你完全是個不負(fù)責(zé)任的女人!”
何廠長立在當(dāng)場,聽著兩口子相互揭短,尷尬不已。
只得插口說道:
“小譚,你們好好談,好好解決。
我先上去送材料。”
說罷“轟隆、轟隆”地開著車走了。
女人一見何廠長走了,索性說道:
“我也不跟你講那么多。反正我來了就沒打算走。
現(xiàn)在,你趕緊安排我們娘仨的住處。
沒有住處,我們娘仨就跟你一起住。”
兩夫妻在半山腰上,扯來扯去,半天沒扯出個所以然來。
山下的李奔香,見譚流逸沒來追自己,嘴里忿忿地罵道:
“死男人,破男人,離了你我還不能活了?
我告訴你,老娘離了你還活得更瀟灑。看這回我走了,還來不來?哼!”
李奔香把包袱往肩上一甩,大踏步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