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帶鑰匙?”
“帶了帶了。”秒慫。
“怎么不跟以前一樣嘴硬說就是不帶了?”母親非常識時務地補刀。
“我慫。”理直氣壯。
莫名有種即視感的畫面。如果讓林鄰再看一次這樣的光景,說不定會想起來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。
拿完快遞,林鄰不自覺地繞到了一個很熟悉的地方,很久不見的熟悉地方。
怎么就走到了那家伙的家。父母又膩膩歪歪地手拉手自顧自散步去了,寶貝女兒在愛情面前還是可以選擇性放養的。
“你是誰?……你,你怎么在這里?”
沒印象的聲音。
“?”林鄰回頭看他,沒印象的臉。
但是潛意識告訴她是那個痛恨著的家伙。
“算了一卦,你今天要回家,來迎接你的,喜歡嗎?”林鄰朝他k。
多少年沒見了?忘了。
熟悉的k,熟悉的少女氣息,即使已不再是少女的年紀,眉眼間還是少女的俏皮。
一樣的纖細身體,就算是在厚厚的衣服之下也很顯然,淺色的瞳孔不管是否出自本人意愿,都一樣閃著光。還是她,還是那個她,能這樣再相遇實在是太好了。
不過也很顯然不再是少女,黑衣黑褲黑發,淺藍色的發帶也因為頭發披下來不再被需要,淺色的少女被藏在了深色的外殼之下。讓人看不見,分不清。
能這樣再相遇實在是太壞了。
因為我痛恨著你啊。
“……”周洲不說話。
“人家可是特地等了你很久的,你怎么一點表示都沒有。”林鄰故意激他。
“帶著……魚竿特地等我?”周洲欲言又止止言又欲。
這家伙還是那么不著調,果然不管過多久這點都不會變。
“小事小事。”林鄰把魚竿藏到身后,假裝無事發生,“不管怎么樣,想等你回來再見的這份心情是真的。”
一樣不著調的玩笑表情,顯然是在揶揄自己,但周洲說不出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