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一個穿紫色長袍的人欲言又止。
“這位大人眼生,似乎從未見過。”
蕭柳欽掃視一眼,狐疑道。
那人上前,躬身施禮,“草民余景安,不才,未能入朝為官,如今在澧縣做教書先生。”
知道蕭柳欽要說什么,他緊跟著解釋道:“草民與張大人是同鄉,這些年一直來往甚密,正巧今日草民入京拜訪一位父子,張大人知曉草民回京,便邀約至此。”
向外界求救這樣要緊的事情,張德林會叫一個草根出身,毫無背景的人一起過來?
蕭柳欽不禁多看了余景安幾眼,“你方才要說什么?”
“草民想起一事,不知是否與此案有關,因而遲疑。”
“說來聽聽,是否有關,我自會判斷。”
得了蕭柳欽首肯,余景安道:“那是前年的事情了,年關將至,返鄉之前我來問他有沒有需要捎帶回鄉的,當時他府上有貴客,他對那人的態度很奇怪。”
“十分恭謹,但又好像帶著怨憤,只是他謹小慎微,隱藏得很好,要不是我們自小相識,我恐怕也看不出什么。”
這倒是個線索。
“你可還記得那人的長相?”
蕭柳欽問。
“這個么……”
余景安遲疑著,“見到時興許能認出來,可要讓我說,這一時半刻,我還真不知該如何形容。”
這人看似知無不言,卻說得含含糊糊,什么有用的也沒有。
蕭柳欽暗暗記下此人。
“先生這幾日可有空閑?涉及命案,后頭恐怕還要再問幾次話,提前安排好時間,別叫大理寺尋不見人。”
“縱使大人不說,草民也會留在京城,等水落石出。”
余景安難掩悲戚,“我們多年好友,奈何命運捉弄,讓他走的這樣不明不白,我要是就這樣稀里糊涂的回去,有何顏面再見他的家人?”
又問過其余幾人,大理寺的人才姍姍來遲。
“蕭大人。”
大理寺丞路遠入內,見蕭柳欽在,小跑到了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