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為了給我和孩子的故事,畫上一個真正的句號。
她被綁在病床上,身上穿著骯臟的病號服,眼神呆滯,嘴里不停地流著口水,喃喃自語:
“寶寶,媽媽的寶寶別走別走”
看到我,她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微光,似乎認出了我。
“澤一是你嗎?澤一”
她掙扎著,鐵鏈發出嘩啦啦的響聲。
“我好冷,我后悔了?!?/p>
“你帶我走,好不好?我給你當牛做馬”
我平靜地看著她,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“江晚意,我今天來,是想告訴你,我過得很好。”
“沒有你,比和你在一起的時候,好一千倍,一萬倍。”
我的聲音很輕,卻砸在她脆弱的神經上。
“你曾經摧毀了我的一切,現在,我就在你跌倒的地方,建起了我的王國?!?/p>
“你就在這里好好地看,清醒地看,看我是如何一步步走向你永遠無法企及的高度?!?/p>
“這就是我給你的,最后的懲罰——讓你永遠活在悔恨和求而不得的地獄里?!?/p>
說完,我轉身離開。
身后,傳來她徹底崩潰的、不似人類的嘶吼和哭嚎。
她瘋了,瘋得徹底。
終其一生,都將被困在自己制造的噩夢里。
至于李浩南,他的下場甚至比江晚意更具諷刺意味。
他那位富家千金,很快就厭倦了他,將他一腳踢開。
名聲敗壞的她,在富人圈里再也混不下去。
他去了曾經最看不起的燈紅酒綠的底層娛樂場所,靠出賣色相為生。
一次偶然,我在參加完一個商業酒會后,在停車場看到了他。
他正被一個身形兩百斤的女人拉扯,臉上堆著諂媚又廉價的笑。
他也看到了我,看到了我身上高定的禮服和一側的沈望舒。
他瘋了一樣掙脫那個女人,朝我撲過來。
“趙澤一,都是你!是你害了我,你這個賤人,我要殺了你!”
沈望舒只是一個側身,便將他擋開,保鏢迅速上前將他制服。
我甚至沒有下車,只是搖下車窗,對保鏢說。
“我不想再在這個城市里看到他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