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第4頁）

醫生阿姨還沒說出醫院名字。

電話里又傳來別人的聲音。

“明珠真的出事了嗎，可我剛才在游樂園還見到她了啊。”

我認出來。

是婉婉姐姐的媽媽。

媽媽叫姜明珠，她叫姜明月。

可媽媽說，她們兩個并不是姐妹，姜明月阿姨曾經是她資助的學生。

媽媽不喜歡蔣明月阿姨，她和爸爸常常因為姜明月吵架。

每次吵完，她都抱著我流眼淚，跟我說姜明月是個壞人，讓我離壞人遠一點。

可爸爸卻說姜明月阿姨很善良，婉婉姐姐更是天使。

他會給婉婉姐姐買玩偶熊，買小裙子，還會親手給她做小蛋糕。

這些，爸爸從來沒有給我做過。

媽媽總說爸爸愛我。

可我知道，比起我，他更愛婉婉姐姐。

爸爸暴躁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。

手機都被他震得發出電流破碎聲。

“差點被你們騙了，姜明珠給了你多少錢？”

醫生阿姨一頭霧水，“什么錢？”

“告訴她別演戲了，幾年前我已經上過一次當了，這次死都不會相信了。”

醫生阿姨崩潰了，“先生，你不管，兩個患者都會死的。”

爸爸吼道，“那就讓她們去死，別煩我。”

電話掛斷后，醫生阿姨氣得眼睛都紅了。

但她還是強忍下來，問我還有沒有別人的聯系方式。

我找出舅舅的號碼。

不知道是不是爸爸又跟舅舅說了這件事，電話根本打不通。

胖叔叔再次走過來，問有沒有聯系上。

醫生阿姨將兩個電話說出來。

對方一愣，“什么玩意，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丈夫。”

醫生阿姨拉了胖叔叔一下，示意我還在這里。

他壓低聲音，“現在怎么辦，沒有人簽字，誰也不敢做這個手術，孩子也不能轉院。”

醫生阿姨想了一下，“我去找院長，看要不要報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