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血蓮教?”
洪玄的眉心,微微蹙起。
“主人,這個教派,我有點印象。”擎蒼的聲音適時響起,“在上古時期,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魔道宗門,擅長以生靈精血和怨氣修煉,手段極為詭異歹毒。”
“他們的標志,便是一朵盛開的血色蓮花。”
“有點意思。”
洪玄的手指,在桌面上輕輕敲擊。
事情,好像比他想象的還要有趣。
安平侯想借他的刀殺人,卻故意隱去了萬金商號背后與皇室、與邪教的牽連。
這已經(jīng)不是單純的借刀殺人了。
這是在挖坑,想把他活埋。
一旦他真的冒然對萬金商號動手,得罪了宮里的貴妃不說,萬一再牽扯出血蓮教,捅出一個天大的簍子,他這個“玄字,是他的私印。
這一切,都做得天衣無縫,讓他百口莫辯。
“不……這不是我寫的!”趙康年狀若瘋狂。
“這都是偽造的!是假的!”
“哦?”洪玄不緊不慢地走到他面前,從他懷里,取出了一枚玉簡。
正是白天劉安送去的那枚,記錄著萬金商號“罪證”的玉簡。
“侯爺,你白天派人送這個給我,不就是想借我的手,幫你對付萬金商號,好讓你趁機奪取血蓮教在京城的產(chǎn)業(yè)嗎?”
“你的算盤,打得很好。”
“只可惜,你找錯了人。”
洪玄當著他的面,輕輕捏碎了玉簡。
趙康年的大腦,一片空白。
他終于明白了。
從頭到尾,這就是一個局。
一個專門為他設下的,必死的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