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藥的過程很煎熬,卻又不得不承受。
各種意義上的承受。
舒晚定定望著他,望著他專注冷漠的神情,望著他不茍言笑的模樣。
“舅舅,你恨我嗎?”她輕聲問。
孟淮津收起眼,淡淡看她一眼:“你成今天這樣,我有責任。恨你,不如怪我沒教好?!?/p>
“……”
做情侶的第三天,也是最后一天,舒晚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。
孟淮津仍然在房間里,正在接電話。
他并沒避著她,聽談話內容,是工作安排。
視線撞上,男人指了指桌上,她這才看見上面有個袋子,袋子里裝的是衣裳。
舒晚沖他甜甜一笑,用了些力才從床上爬起來。
幸虧昨天沒有外出,否則她這幅酸酸軟軟的體魄,只怕才出電梯門就散架了。
舒晚翻開袋子一看,里面裝的是全套衣裳,粉白色調搭配的裙子,成套內衣,是她喜歡的顏色,也是她平時穿習慣的牌子。
重點是,這次的尺碼終于買對了,偏大號的。
這么看來,孟先生這三天的男朋友,倒是當得稱職。
孟淮津還在接電話,舒晚就跑過去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一口,用口型說:“這是獎勵你的。”
男人怔了片刻,電話里下屬連喊了幾聲“孟廳”,又問:“您在聽嗎?”
他才不動聲色收回視線,淡聲道:“繼續說。”
女孩沖他吐了吐舌頭,抱著衣服轉身跑進了浴室。
好了傷疤忘了疼,不長教訓。孟淮津無聊地這么想著,便聽電話那頭說:“您母親在查您。”
男人一皺眉,聲音冷了幾分:“查什么?”
“查您在外面有沒有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