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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霽辭把臉埋進膝蓋，無聲地笑了。

畢竟，是那些承諾保護他一輩子的女人，親手把自己推進了地獄！

第四天清晨，鐵門突然打開。

“沈霽辭，有人保釋你。”

他踉蹌著走出去，刺眼的陽光讓他下意識閉眼。

再睜開時，賀若綿和謝云笙站在不遠處，妝容精致，美的像畫報里的模特。

“霽辭！”賀若綿快步上前，一把將他摟在懷里，“我怕你受苦，提前放你出來。”

她連忙脫下外套，批到他蒼白的身上，“謝云笙只是嚇唬你，讓你擔驚受怕了，我以后絕不會讓你受到這種驚嚇。”

謝云笙站在旁邊，伸手鋝了鋝他的鬢角，語氣平靜得像什么也沒發生過。

“大懲小戒，不許再欺負明燁，否則——”

沈霽辭緩緩抬頭，看著她們虛偽的面具，忽然笑了。

“好。”

謝云笙和賀若綿一愣，都意外沈霽辭竟然變得這么聽話。

沈霽辭輕聲說，“我會永遠離開你們，死生不復相見。”

兩人臉色驟變，但很快換上了溫柔的表情。

“霽辭，你發燒燒糊涂了？我們不會離開你，一輩子在一起。”

賀若綿甚至貼心地摸了摸他的額頭，“乖，別賭氣了。馬上就要公布未婚妻了，我和謝云笙中，你到底選誰？”

沈霽辭只覺得可笑。

她憑什么認為，他還會在她們之中做選擇？

“你們放心。”他轉過身，眼神平靜如水。

“你們兩個，我誰都不會選。”

兩人對視一眼，顯然沒有把他都拒絕當真，只當他在鬧脾氣。

第二天清晨，沈霽辭站在住了二十五年的沈家老宅前，提著行李箱踏上沈父的專車。

機場的路上，沈父遲疑地詢問道：

“兒子，你真的想好了？這次出國，恐怕很久才能回來——”

“想好了，爸。”沈霽辭聽見自己平靜得可怕的聲音，“我永遠都不會回來的。”

他的情緒已經徹底平復，沈霽辭掏出手機，取出電話卡掰成了兩半。

他伸出手用力一揚，卡片隨風飄走，連同那些黑暗的過往歲月，一起拋卻。

再見，再也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