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等葬禮結(jié)束再說。
蘇流云的靈柩運(yùn)到海城時,蘇家人早就等有墓園門口。
在這里做個簡單的遺體告別后,就會送去火化。
蘇流云的父母已經(jīng)過世,只有兩個兄長。
墓園附帶的殯儀館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告別儀式的場所,雪白純潔的菊花鋪滿場館。
蘇流云的遺照掛在中間。
照片是她死前拍的。
一輩子尖銳刻薄的人,死時難得露出了笑容。
時妃靜靜看著照片,忍不住想。
她用自己的健康逼得顧君輝此生都不與白月光見面。
卻比任何人都清楚,留住了男人的人,留不住男人的心。
所以才會銳利得像一把刀,時時刻刻把男人的心刺個稀巴爛。
可她自己的心,何嘗又不是在這一次次的刺傷中碎得七零八落。
她最后的笑,或許是在欣慰,終于可以擺脫這窒息又痛苦的人生。
時妃想。
她不會學(xué)蘇流云。
不會為了留住男人的心跟自己的身體作對。
跟自己的心作對。
沒有男人可以,沒有身體和心不值得。
蘇流云不愿意大辦,告別儀式也只是兩家人合在一處聊聊生前事。
顧家男丁全都出去辦理蘇流云火化以及下葬事宜,留在靈堂的只有女眷。
蘇家人以及顧家?guī)讉€兒女媳婦孫媳婦全都以顧老夫人為中心,低聲交談。
時妃也站在人群中,并不發(fā)言,只聽他們說話。
不知幾時,外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。
時妃抬頭,看清走進(jìn)來的人時,面色突然極致難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