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都還沒管你要演出費,你倒是矯情起來了?!?/p>
我一股邪火直沖天靈蓋。
“沐晨風,《嘉賓》這首歌是什么意思你該不會不知道吧?”
“她唱別的也就算了,可偏要在這么多賓客面前唱這首歌,她是故意想要毀了我的婚禮!”
沐晨風臉上閃過一絲心虛,卻還是梗著脖子。
“就你事多!”
“她唱都唱了,小姑娘臉皮薄,你把她趕下臺不是逼她去死嗎?”
“林舒,你怎么就不能跟江江一樣,學著善良一點呢?”
她在我的婚禮上唱《嘉賓》還勸我善良?
我?guī)缀醣粴庑α?,指著他的鼻子?/p>
“要么你現(xiàn)在去把她勸下來,要么我叫保安把她拽下來!”
許江江和我同歲,我才不信她不懂這些!
然而半天都沒人回答,一抬頭才發(fā)現(xiàn)他不知什么時候竟然聽哭了。
他怔怔地看著臺上的許江江,雙眼通紅幾乎哽咽出聲。
交往五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。
他患有情感淡漠癥,很難對周圍人的情緒有反應。
那年我養(yǎng)了十五年的小狗死了,我把自己關在房里不吃不喝,哭到昏厥,他也只是皺著眉。
“林舒,你不吃飯我可要吃的?!?/p>
哪怕小狗也和他一起生活了三年,他卻絲毫無法共情。
如今他青梅唱了幾句,他倒是突然不治而愈,感動得不能自抑了。
我抬起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