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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顫抖著手點進去一個詞條，里面立刻出現許多張她沒戴假發的丑照。

照片顯然被精心挑選過，刻意放大了她的驚恐、脆弱和因病容而顯得憔悴不堪的面容。

評論區的人全都在罵她。

“臥槽！這光頭女鬼是誰？嚇死我了！蕭燼野晚上做噩夢嗎？”

“江婊滾出豪門！心腸歹毒，連親妹妹都不放過！”

“聽說她從小就是藥罐子，全靠吸妹妹的血才活到現在，恩將仇報的白眼狼！”

“《白天鵝》肯定是搶宛柔的！看她跳舞那僵硬樣，跟木頭似的！”

“病秧子早點死吧！活著也是浪費空氣，給宛柔騰位置！”

“支持宛柔！江云初去死！

江云初滾出蕭家”

她越看心越痛，右手一時沒拿穩，手機摔在地上，屏幕四分五裂。

幾乎是本能的反應，蕭燼野立刻上前一步，伸手想要扶住搖搖欲墜的她。

“小心。”

江云初這次果斷推開了他。

她后退了好幾步，靠在沙發上。

“你也覺得她自殺，和我有關？”

蕭燼野沒有說話，只是抿唇看著她，眼里都是懷疑。

江云初從他眼神里看到了他的答案。

“蕭燼野，我被她當眾扯掉假發，在所有人面前像個怪物一樣被圍觀、被嘲笑、被拍照上傳全網羞辱？你怎么不問問她為什么要這樣做？”

“這些只是意外，這不是你欺負她的理由，乖，你去跟她道個歉，這件事就算了。”

她的聲音陡然拔高，眼眶里的淚水倔強地不肯落下。

“你讓我去跟她道歉？”她一步步逼近他，盡管身體虛弱，眼神卻銳利，“我沒有做錯，我為什么要向一個處心積慮陷害我、毀掉我的人低頭認錯？”

她死死盯著他。

“蕭燼野，你才是那個變得面目全非的人！”她的聲音變得低沉，“你還記得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嗎？”

最后這句話輕飄飄的，卻像一記重錘砸在蕭燼野的心上。

“抱歉，寶寶。”

江宛柔拿出一個東西，扔到他身上。

蕭燼野取下那個東西，看清楚的一瞬間，他的瞳孔猛地一縮，臉上閃過一絲感動和羞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