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老顧介紹來的?想打拳?”刀疤上下打量張成,眼神像在評估一件商品,貪婪中帶著毫不掩飾的狠毒,仿佛在看一個即將踏入墳墓的人。
在他看來,張成這一米八的個頭,在黑拳場里根本不夠瞧,多半是來送人頭的。
“是的。”張成毫不猶豫點頭。
刀疤咧嘴笑了,露出一口黃牙:“懂規矩嗎?在這里打拳,贏一場抽三成,輸了沒一分錢,要是被打死了,我們概不負責,頂多給你找個地方埋了。”
“懂。”張成點頭,“一場大概能賺多少錢?”
“新人第一場五千,后面可以加價,最高一場能有五萬。”刀疤拿出一份簡陋的合約,“簽了這個,什么時候想來打,提前打電話。”
張成看了一眼合約,上面的條款簡單粗暴,幾乎全是對拳館有利的規定。
他沒猶豫,簽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刀疤收起合約,把一個號碼寫在紙上遞給張成:“晚上十點后打電話,有人安排你比賽。”
夜幕降臨,城市的霓虹掩蓋了工業區的破敗。
張成把下班的老板娘送回別墅后,驅車再次來到罐頭廠。
此時的拳館早已熱鬧起來,震耳欲聾的音樂夾雜著嘶吼聲、歡呼聲,像一頭蘇醒的野獸。
他剛走進拳館,就被一個人攔住了——正是下午被他打傷的黑熊。
他胳膊上打著石膏,臉上纏著繃帶,看到張成,眼中迸發出怨毒的光芒。
“小子,你來這里干什么?”黑熊咬牙切齒地問。
張成沒理他,徑直走向后臺。
黑熊看著他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,去找到了刀疤,低語了幾句。
刀疤皺了皺眉,隨即點了點頭,眼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光芒。
很快,工作人員通知張成上場。
他脫下外套,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,走上燈光昏暗的拳臺。
拳臺不大,四周圍著鐵絲網,臺下的觀眾像瘋了一樣嘶吼著,空氣中彌漫著狂熱而危險的氣息。
當他的對手走上臺時,臺下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。
那是一個身高近兩米的黑人,肌肉塊頭比黑熊還要夸張,手臂比張成的大腿還粗,渾身的肌肉線條像刀刻斧鑿一般,眼神兇狠得像頭雄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