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蕓箏今日為大夫人按摩了很久,手腕發酸,素蘿一通按揉,才算緩解。
那邊琉箏剛回到汀蘭苑,瞿管事就過來了。
他是來送野味的。
是兩只野鴨,活的。
“老爺讓小的送過來,給大小姐嘗嘗鮮。”
琉箏知道,是阮老爺知曉了狀元府的事,又不好意思開口道歉,所以送了這兩只野鴨過來。
“辛苦瞿叔了,奶娘,您幫我送送瞿叔。”
“是。”
奶娘親自送了瞿管事出院子,又遞上兩片金葉子。
瞿管事連連擺手:“分內之事,可不敢收。”
“收下吧,大小姐的一片心意。”奶娘塞進了瞿管事手里。
瞿管事到底還是收下了。
回去回稟阮老爺的時候,說了幾句琉箏的好話。
阮老爺眉眼舒展。
“我就知道,她不敢記仇。”
“哪兒能啊?大小姐最是孝順了,若非如此,當初又怎會因為您一句話,就替大少爺從軍呢?”
阮老爺的表情便更滿意了一些。
“說起來,回來之后,她的確還沒犯過錯。”
“大小姐明事理,也是老爺調教得當。”
“也是,我教出了那么多門生,怎會教不會自己的女兒?”
“正是這么說。”
阮老爺心情極好,多飲了幾杯。
當晚,伴隨著雨聲,蘇姨娘的房內傳出陣陣嚶嚀,要了足足兩回水。
消息傳到大夫人的院子里,大夫人身邊的齊嬤嬤忍不住說:“夫人,要不要奴婢……”
“不用!”
不等齊嬤嬤說完,大夫人便擺手。
“下不出蛋的母雞,管她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