琉箏卻不肯走。
“爹,您忘了,您命我在汀蘭院禁足三日,女兒三日之內,不能出院門。現在連三個時辰都沒過呢。”
阮老爺立刻說:“你這禁足,解了,快跟爹走吧。”
琉箏卻紋絲不動。
“爹,君子一言駟馬難追,爹是讀書人,是君子,怎能說過的話不算數?女兒不能出去,更不能辱了爹爹桃李先生的名號。有什么事,就在汀蘭苑說吧。”
阮老爺有些惱了。
偏偏他自詡的確是個君子。
無奈,他只能說:“那你在這兒等著,我將人帶過來。”
琉箏點頭,折身回到屋內又坐下來。
蘇姨娘幾乎佩服的五體投地。
“大小姐莫非有未卜先知之能?”
琉箏笑笑:“姨娘過譽了,咱們都是凡人,凡人哪能未卜先知呢?”
蘇姨娘只得將這歸于琉箏太聰明。
她很高興,自己站到了聰明人這邊。
有琉箏相助,說不定她真能有個兒子。
便是生個女兒也不錯,總也算有個指望。
蘇姨娘沒有再停留,告退離開了。
不多時,阮老爺帶著一幫人過來了。
有大夫人和阮蕓箏,還有狀元娘子和她兩個仆婦。
琉箏抬眼看過去。
只見狀元娘子的眼眶通紅,像是剛剛大哭了一場。
琉箏心里如明鏡,知道她在哭什么。
可琉箏全然沒有一絲憐憫。
長公主的綠衣之事,是狀元娘子和阮蕓箏共同的籌謀,否則長公主生辰宴上,怎會穿上那日素蘿送去的大錦綠衣?
大錦難得,那等質量的大錦更是難得,除了江南念家,誰還能做出那般精巧的大錦?
琉箏捧在手里的茶輕輕放下,起身行禮。
“爹、娘,狀元娘子。你們這是……?”
阮老爺看了宋氏一眼,示意她來說。
他莫名,有些憷琉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