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靈言,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,給你一個交代!”
靈言沒有回答,似乎已經(jīng)想到了結果。
她用叉子將最后兩塊小蛋糕送進嘴里,細細咽下,才站起身,“你能,問一下溫瑾年的情況嗎。”
話說出口,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干澀。明明昨天親眼看著手術成功,可他一天不醒,她就一天無法安心。項目內(nèi)的保密條例讓她寸步難行,更何況特種軍區(qū)那種地方,不是她想進就能進的。
她現(xiàn)在沒有手機,沒有對外聯(lián)絡的任何渠道。
雖然極不情愿,但她不得不承認,此刻能幫她打探到消息的,只有蕭慕。
“好。”蕭慕喉結滾動,這是他自己找的苦果,得咽下去。
他當著靈言的面,與項目方安保人員溝通,在兩名警衛(wèi)的全程監(jiān)視下,取回了自己的手機。
靈言接過電話,撥出了溫瑾年的號碼,當著蕭慕的面。
“喂?”對面?zhèn)鱽淼穆曇粲行┨撊酰_實是溫瑾年的。
“是我。瑾年,你好點了嗎?”
電話那頭的聲音立刻染上欣喜,“言言,我沒事了,你別擔心。等我好了就回去。”
“好,我等你。”
蕭慕面無表情地從警衛(wèi)手中接過手機,交還給項目方。既然靈言執(zhí)意不走,他留在這里也無濟于事,查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才是當務之急。
他需要盡快,把潛在的危險全部清除。
靈言也沒挽留,目送他離開后,便將所有精力重新投入到繁雜的數(shù)據(jù)之中。
病房里,溫母看著掛了電話后就咧著嘴傻笑的兒子,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,“寶兒,傷成這樣,還要跟那個項目?”
“嗯。”
“你的傷……”
溫父端著一碗雞湯進來,重重地往床頭柜上一放,“讓他去,死不了。省得在家里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,看著就來氣。”
“你就不能好好跟兒子說話!”溫母瞪了他一眼。
“媽,爸,別擔心,我自己的身體有數(shù)。”溫瑾年開口,當初是他自己的選擇,或許就是上天在懲罰他的猶豫和躲避,才讓他又晚了一步。
溫父最看不慣他這優(yōu)柔寡斷的樣子,在戰(zhàn)場上殺伐果決,是讓他掙足了面子的狼崽子,怎么一到感情問題上就瞻前顧后,半點沒有他當年的風范。
溫母怕丈夫再說出什么刺激兒子的話,趕忙盛了碗湯,“行了行了,讓兒子好好補補。”
溫父終究還是心軟,“警衛(wèi)那邊,我已經(jīng)又派了兩個人過去。等你拆了線,隊長的職務先卸下來,回去當個普通兵就行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溫母剜了溫父一眼,“要不是你非要讓他去邊境歷練,現(xiàn)在還有蕭慕什么事。”
“媽,當初是我自己決定的,不關爸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