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——挽星,怎么辦?我們店里被偷了,那兩包貨和我們的涂料都被拿走了,哇哇——我換了新鎖的,嗚嗚,你的自行車也沒了。”
顧挽星:……
她環(huán)顧四周,越看越憋屈,甚至有種想要跟張秀梅一樣罵人的沖動。
突然,人群中不知是誰,不冷不熱地來了一句:
“算了算了,破財消災,已經(jīng)這樣了,只能認了,人好好的就行。”
“是啊,這該死的小偷,你說涂料都拿,也不怕天打雷劈。”
門口挺窄的,導致吃瓜群眾都擠在那里,沒進來,但都扒著門框看熱鬧。
一眼望去,有幸災樂禍的,有滿目擔憂的,還有些后怕的,估計再想幸虧沒去他店里吧。
張秀梅聞聲,倏地抬起頭,掐腰指著門口,怒聲罵道:“合著不是你們被偷,站著說話不腰疼是不?一個個見不得別人好的玩意,看我們賺錢像是吃了酸黃瓜一樣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,我祝你往后天天被偷,滾犢子,都給我滾——”
顧挽星緊咬著下唇,無語地掐著腰,在空蕩蕩的屋里轉(zhuǎn)了一圈,愣是被氣笑了。
拿得是真干凈,除了兩把滴答涂料的滾刷,就連掃把都拿走了。
門口的人被張秀梅轟走了,她又來到門口細細觀察起鎖,大銅鎖,嶄新錚亮,上頭還掛著三把嶄新的鑰匙。
這應該是張秀梅插鑰匙開的鎖。
“怎么辦?挽星?”
張秀梅淚流滿面,神色慌張地望著顧挽星,欲言又止道。
姐妹頭一回安排她干點事,沒想到,還發(fā)生了這種事情,這要是姐妹讓她賠可怎么辦?
貨都沒了,那她們這段時間賣什么?
顧挽星對于她的哭哭啼啼,絲毫不為所動,倒不是埋怨她,就是單純的沒心情。
“你來的時候,這門是鎖著的嗎?你把細節(jié)給我講講,對了,你有沒有報警?”
張秀梅雙眼迷茫地眨了眨:“我忘記報警了,我來的時候門是鎖著的,只不過我昨晚鎖門,鎖芯子是朝下的,今早我來時,鎖橫著的。”
顧挽星聞言,趕緊檢查門鼻子,這一看不打緊,被擰動的痕跡很大。
這門鼻子,就四個螺絲釘固定的,這里的門鎖都是這樣的,其實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(fā)生,別的店里都是有人的。
昨天是她疏忽了……
“你看這里”
張秀梅低頭一看,看到那被擰得明顯的痕跡,頓時又是一陣的輸出。
“我去報警,你在這先看著吧。”顧挽星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,反正就是很煩躁,一股無明火在她身體里竄來竄去的。
越是生氣,她表情越是平靜,所以張秀梅根本不清楚,就覺得很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