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!”她把手一叉腰,不知道腦子又在想些什么,轉(zhuǎn)啊轉(zhuǎn)啊轉(zhuǎn)的,一合計堅持道:“我做不到漠視,社會越來越冷淡了,人性也越發(fā)涼薄了,我不能讓自己變成這樣。”
我蹙眉,警惕地看著她道:“你又要干嘛?我可警告你,你這燒還沒有徹底退呢,一會兒吃飽了去給列祖列宗認(rèn)個錯,該自罰就自罰,否則追責(zé)下來問題可不小。”
我警告了她以后問她把沈女士給的二十萬放哪兒了,她說在床底下。
這20萬肯定是跟我們無緣了,必須得給別人退回去,契約的事情也要找沈女士再說說,她如果實在不愿意解約那就毀約賠償,只要不涉及事主的性命,受些懲罰也就罷了,不至于會丟了命。
我從她床底下拖出個箱子,打開,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都是錢。
我關(guān)上蓋子準(zhǔn)備出門。
“我去把這些錢退給沈女士,你不舒服再躺一會兒,沒有我的允許千萬不能離開,明白了嗎?”
我沖著廚房的位置吩咐,結(jié)果里面沒有人回答我。
不會暈過去了吧?
我趕緊放下箱子過去查看,廚房里鬼影都沒有一個,更別提嚴(yán)夢舒了!
我不用照鏡子也猜到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了!
我一咬牙,把二十萬放回去,關(guān)上門就去找她,她死了就算了,連累孫姨怎么辦?
我咬牙切齒地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,她愣是一個都不接。我只能打開手機(jī),第一次開通了朋友圈查看鄭瑜發(fā)的動態(tài)。
他說了一句:活著沒有意思,突然就不想活了。
配圖是大橋的風(fēng)景。
我系上安全帶,去了上次找到他的橋洞。
他倒是沒有自殺什么的,不過喝了個爛醉,和他的橋底流浪漢兄弟正在哭哭啼啼談天說地聊失戀,沒看見嚴(yán)夢舒。
看到我他還樂呵了兩聲,舉起手上的白酒遞給我:“昭昭?一起喝?”
我無語地?fù)u了搖頭走過去看了他一眼問:“怎么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?”
不問還好,一問他把手里的白酒都丟了,哭喊道:“我女朋友變成仙女飄走了~”
“死了?”
我有些震驚,覺得不可思議,不是手術(shù)挺成功的嗎?這都快二十天了吧?
太突然了!
“沒死,跟別人跑了。”他瞥了我一眼趴在流浪漢身上,繼續(xù)他的悲傷道:“兄弟你有女朋友嗎?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