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稍微愣了一下,突然明白了。
“你這東西是用妖狐的血做的?你把小狐貍抓了帶回家抽血了?”
“對,就是你想的那樣。一只狐貍只夠養我一個人的臉,可我要是想要批量生產就得抓好多好多。我想了好久,我覺得沒有任何人比你更適合去做這件事情。”
“愛莫能助,你另請他人。”我起身,毫不猶豫地拒絕。
“可你的小師妹是跟我簽了契約的,如果你不幫她那她就得死,她要是死了你可能就徹底沒有活路了。”沈女士抬頭看著我,語氣陰涼陰涼的。
我蹙眉,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她:“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嗎?”
“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,反倒是你,你不知道孫姨為什么要收她做徒弟吧?”
我笑了笑,很冷。
“沈女士好大的本事啊,我們師門的事情你一個外人知道得這么透徹,你覺得我是該信你還是信我自己?”
孫姨連我都沒有告訴,難道會告訴她嗎?憑她三言兩語我怎么可能相信?
“我找人查過了,你的小師妹嚴夢舒與你命格有三分相似,你近來處處不順吧?那是因為你的八字里有一死劫,孫姨是想讓她替你擋劫!”
她的話讓我大腦抽了一下怔在了原地。
我想到了嚴夢舒蓋的被子。
她是活人,蓋死人的陪葬品會加重身上的陰氣,如此一來她的體質就會越來越陰,而我、就是純陰體。
孫姨早就說我二十二歲之前有劫,如果過不去就得死。她還說收嚴夢舒為徒是因為她有家庭背景,可我當時就很質疑她的話,因為嚴夢舒看上去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。
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問題,現在想明白了,但突然就不開心了。
孫姨是很愛我的,她處處偏袒的根本不是嚴夢舒,是另一個我。
而葉凌淵也知道這件事情,他選擇了沉默,看破不說破。
我從二樓陽臺看下去,嚴夢舒在下面等我,她蹲著身子拿了根木棍鼓搗著地上的螞蟻,時不時地發出兩聲傻笑。
我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