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人攔下來。
大概知道自己不會說好聽的話,夏晗拼命阻止她開口,透明的手掌卻只能一次又一次穿過那具身體。
她氣急敗壞地說道:“沈歲宴!你怎么好壞不分,就你這不討喜的性格,也不怪他們不針對別人只針對你,你再這樣我不管你了?!?/p>
夏晗捂住耳朵,想要結束眼前的一切,可是那些熟悉的場景還在眼前閃現。
老夫人的玉鐲子丟了。
擁有著上帝視角的她,看到譚佑鶴和高管家嘀嘀咕咕說了些什么。
高管家溜進老夫人的房間,拿了什么東西出來,又偷溜進沈歲宴的房間。
另一個她和眾人一樣,心里存著懷疑的種子,猜測是不是他偷拿了老夫人的東西,畢竟老夫人剛訓斥過他。
但不管是哪一個她,都在經歷著他被當做賊審視的現場。
那種看垃圾一樣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她。
在譚佑鶴提出搜他房間時,老夫人選擇息事寧人。看似偏袒,卻是將偷竊的罪名結結實實安在了沈歲宴頭上。
他或許只是想找個人說話,又或許他真的在意她的看法。
她聽到沈歲宴問她:相信他嗎?
夏晗想點頭。
可沒有身體的控制權。
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具身體避開視線回答。
她自認為很是通透地說:“我信不信重要嗎?重要的是先生太太不信,那你在所有人眼里就不是無辜的。”
可是她又看到了沈歲宴不在時發生的一切。
一向和藹的老夫人語重心長同譚佑鶴說,以后少胡鬧,不可能每次都縱容他……
柳夢萍和譚睿勸著,做事有點分寸。
他們什么都知道。
不是漠視,是縱容著譚佑鶴把他踩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