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去一趟,夏晗老實了。
積極地給出雙倍賠償,態(tài)度誠懇地求她諒解,并保證不會再出現(xiàn)任何跟蹤她的行為。
夏晗臉色蒼白地走出警局。
只覺得腦袋里似是針扎一樣,腳步格外沉重,渾身一陣冷一陣熱,她咬緊蒼白的嘴唇,走出沒幾步身子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。
冷銜月沒有回頭。
警察局門口,會有人救。
……
夏晗仿佛墜進了無盡的黑暗。
大腦是清醒的,可怎么都睜不開眼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失重的感覺才漸漸消失。
眼前出現(xiàn)了光亮。
她又看到了那個骨瘦嶙峋,背著破舊背包,穿得破破爛爛的青年。
怯弱到腦袋恨不得埋進胸口,和奢華的別墅格格不入。
他在高管家的帶領(lǐng)下進去了客廳。
或鄙夷或譏諷的眼神如無形的刀刃。
行李箱被隨意丟進暗沉沉,不透一絲光亮的閣樓。
他如同幽靈一樣站著那兒,靜靜注視著高管家離開,蒼白的面容上嘴唇?jīng)]有任何血色。
緊接著,夏晗看到了自己。
那個曾經(jīng)的自己。
她不知道他身份的自己,以為他是譚家的遠房親戚,或者是什么朋友家的孩子來投奔譚家。
對于他被人針對,她同情,卻力量薄弱,無能為力。
只能勸他忍下來。
“高管家人就那樣,踩高捧低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只要順著他就好了。”
“你說譚佑鶴?他們什么身份,咱們什么身份?是譚家給我們發(fā)工資,那譚佑鶴也是我們的老板之一。”
“見到自己的老板不討好,還一副不忿的模樣,小心被趕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