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統看氣氛凝重,小聲地安慰,【月月,你別擔心,沈歲宴是主角嘛,頭頂都是有光環的,他一定沒事。】
她心下應了一聲,沒有再多言。
譚景琛雙腿粉碎性骨折,一塊玻璃又穿進了大腿,神經損傷比較嚴重,大概率會留下后遺癥,走路可能會受到影響。
沈歲宴傷到了頭,撞擊造成的顱內出血,人還處于昏迷狀態,醫生說這幾天需要密切觀察著他的情況。
總想端平一碗水的柳夢萍,來沈歲宴病房的時間少得可憐,幾乎是守在譚景琛身邊。
直到譚景琛醒過來,柳夢萍才時不時過來找她說話。
他們并不是偏心譚景琛,手心手背都是肉,看兩個孩子都躺在病床上,他們的心也如刀絞一般,恨不得代他們受這份苦。
柳夢萍提起來譚景琛淚如雨下。
“醫生的話你也聽到了,歲宴只要醒過來就沒事了,可景琛不一樣,他有可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,他還這么年輕,讓他怎么辦。”
他們現在還不敢和景琛說實話,就是怕他接受不了,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,他們只能是把人送出國治療。
聽到她哭哭啼啼,心底就涌起一陣無明火。
說了這么多,就沒有想過沈歲宴醒不過來怎么辦。她說的沒事的那個人,現在還處于昏迷中。
在病房里,冷銜月沒心情和她起爭執,等她自己覺得沒趣了離開。
房門合上。
冷銜月去洗手間打濕了毛巾,坐在床邊擦拭著他的手心。
她垂著眼瞼,聲音沉悶:“醫院的氣味真的很難聞,沈歲宴你要是再不醒,我就把你一個人丟在醫院了。”
她剛想松開換他另一邊的手,手指卻被人輕輕握住。
細不可聞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。
“不……不要。”
冷銜月猛地抬頭,撞進那雙含著急切又格外惶恐的眸子里。
“不要走。”他每個字都說得格外艱難,執拗地挽留她,沙啞的嗓音如破銅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