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她拉開了凳子。
兩人面對面坐著。
他心不在焉撥弄著碗里的白米飯,偷偷看了她不知道多少字,幾次欲言又止。
她似是沒有看穿他的糾結,自顧自吃著飯菜,筷子剛放下,拆開的一瓶酸奶就遞到了她手邊。
還貼心地插上了吸管。
她接過來,“好好吃你的飯。”
“嗯。”
等她放下了筷子,他也跟著停下吃飯的動作,把桌子上的飯菜簡單收拾一下。
他給自己做了數遍的心理建設,才敢問:“電話里你說,等我們見面你就會告訴我一個答案。現在能不能告訴我,那個答案是什么?”
說完,屏氣凝神等著她說話。
冷銜月抬了抬下巴,示意先坐下來。
他規規矩矩坐著,交疊的雙手放在膝蓋上。
“跑這么遠,就為了一個答案?”
“沒有很遠。”
“你想聽什么答案?”
“我只要你心底最真實的想法。”他鼓起勇氣,黑漆漆的眸子映著她的身影,專注而癡迷。
他心里唾罵著自己的口是心非。
心底瘋狂叫囂著,騙他也無所謂,只要她說喜歡他。
哪怕把他當猴耍,他也心甘情愿往她手里遞繩子。
冷銜月以手支頤,慢條斯理說道:“有段時間,你的態度讓我很懷疑自己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咱們都是成年人,我總以為很多事都是心照不宣,幾次超越朋友界限的試探都沒有后續,我進一步,你退一步,怎么能不讓我懷疑自己的判斷。”
沈歲宴傻了。
她這話什么意思?
他怎么有些聽不懂?
“所以我告訴自己,或許分開一段時間更好,好讓我靜下心好好想一想,自己到底對你什么感覺,又該不該挑破這層關系。如果戳破那層窗戶紙,會不會交朋友都沒得做?”冷銜月紅唇勾著一抹釋然的淺笑,“可是我沒有想到,有人比我藏得更深。”